孙战生,字宝风,师竹斋,翰耕堂主,河南省宝丰县人,北京师范大学书法硕士研究生,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刘洪彪工作室成员。系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河南省书法家协会隶书委员会委员、平顶山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平顶山市书法家协会隶书委员会主任、平顶山市政协书画院副院长、河南省书法院特聘书法家;平顶山职业技术学院客座教授;担任“华珍阁杯”全国书法作品展览评委;于2008、2010、2014年连续三届入选《书法》杂志全国中青年书法家百强榜;在全国性书法作品展赛中获奖入展60余次,2016年12月,被平顶山市委、市政府授予“平顶山市拔尖人才”。
中国的县级行政区有数千个,这对于一个不修史学、不谙地理的人来说,其视界无疑会有很多的盲点。河南有个宝丰县,这是我早年因宝丰酒而知其名。宝丰贵为大悲菩萨证道圣地、汉化观音文化源头之史实,我是去年从宝丰书家孙战生寄来的一部《香山大悲菩萨传》和相关资料中获知的。
大都市聚集着百科精英和各路高手。他们信息灵通,眼界开阔,思路宽广,机遇频仍,往往有一点才智便有十分的展示,有一份能量就有成倍的释放,天时地利人和俱备,故功易成而名易就。当然也有相反的情况,繁华与骄躁并存,盛名与浮浅同在,是大都市诸多名流的通病。我常常在展厅里和书本上将前置的名流作品与后排的无名墨迹进行比照,得到的结论是,作者名声与作品质量往往恰成反比。许多声名显赫者的书写令人感到当下书法的衰弱,而许多默默无闻者的创作又让我觉出现代书法的兴盛。为什么会有如此显而易见的名实不符呢?我想,这八成是大都市与小地方人们生存环境和生活态度的不同所决定了的。
孙战生就是生活在小地方的默默无闻者。我看过几件他的原作,看过几幅他的作品照片,也看过一本四年前出版的《孙战生书法作品集》,对他的书法创作能力和现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有较好的楷书功底,先是利用了中原大地拥有无数碑碣墓志的优势,秉承了中原书风的雄强精神,把字Kaiyun 开云写得豪迈劲挺、刚直硬朗。后来,他主攻行草、隶书二体,行草书多米芾、王铎形质,参以碑意,近年渐去火气,不事雕琢,追求洒脱简淡之韵。隶书从“张迁”出发,兼融清人开张之势、汉简率意之趣和今人装饰之美,越写越灵逸轻快。值得一提的是,近来孙战生又将汉碑、汉简和汉草(草隶)杂糅整合,使得作品面目一新,格调骤升,顿生高古奇异之意态。
纵观孙战生不同时段的作品,没有定式,没有套路,始终在变化中摸索,在摸索Kaiyun 开云中变化。他试图找到最适合自己心性和审美趣味的表现方式和特殊语言。仅此Kaiyun 开云一点,我就觉得他比一般学书者要纯粹得多,执着得多,智慧得多。较之大都市里许许多多在盛名之下忙于酬酢、穷于奔波的人,也有效得多,持久的多。凭我的经验和眼力,孙战生目前的创作水准,相比于在全国性展览中时常露面的一批作者,并无多大差距。如果状态调整得好,技法运用得充分,“运气”有所眷顾,入展、获奖是很正常的事。
我与孙战生只有三次匆匆谋面,与一面之交并无二致,故对其根底多有不知。我感慨的是,他身处小城偏隅,仍崇文尚艺,钟情笔墨;仍四处探访,问艺求学;仍耐得寂寞,潜心研习;仍敢变善化,不蹈故常·他积极参与宝丰县书法家协会的工作,与宝丰书画研究院同仁一起,开展经常性的活动,齐力促成宋代蔡京楷书《香山大悲菩萨传》的出版和宋代刘若宰草书《重修香山观音大士塔碑记》的整理编辑,为传承本地历史文化遗产、挖掘书法艺术资源,做了很有意义、很有价值的工作。我想,孙战生其人其书虽然尚未广为人知,但这只是暂时的。
刘洪彪老师为我写的这篇文章,讫今已经十年。十年来,我在每每品读恩师此文的教诲和激励中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来;十年中,我于2013年9月走进中国人民大学刘洪彪草书高研班,正式成为刘老师的一名莘莘学子,得以近距离聆听尊师的教诲;回顾十年的历程,联想恩师此文最后表述的对我的期望,深感愧对尊师的教诲。然”学无止境”,艺无止境。在今后的书法艺术道路上,我将牢记使命,不负韶华,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